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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介苗是历史最为悠久、也是最安全、最便宜的疫苗之一，用于儿童免疫接种以预防结核病，在中国也是新生儿的“出生第一针”。早在20世纪40年代，就有科学家注意到，卡介苗似乎还有效预防了结核病以外其他疾病引起的新生儿死亡。然而，这种现象背后的机理，至今都还不够清晰。近日发表于《科学转化医学》的一项研究有望为揭开谜团带来一块拼图，一支国际合作团队发现，在接种卡介苗后，小鼠和婴儿体内可消灭细菌病原体的中性粒细胞会迅速增加。
截图来源：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这项研究由澳大利亚Telethon儿童研究所、加拿大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领衔，哈佛医学院、伦敦卫生与热带医学院等多所知名机构的研究人员共同参与。研究人员首先在小鼠实验中观察到了上述现象——称为紧急粒细胞生成（emergency granulopoiesis），接种卡介苗后，中性粒细胞快速增加，“几乎立即启动了这一过程，其速度比预期的要快得多。”这令研究人员感到惊讶。这种变化直接带来了败血症的预防作用，而且作用程度与剂量相关。接下来，研究团队又在三组新生儿人群中进行了验证。他们比较分析了西非、冈比亚和巴布亚新几内亚接种卡介苗和未接种的新生儿的血液样本——这些都是医疗资源匮乏、新生儿传染性疾病死亡最高的地区。结果观察到，正如动物实验结果，人体内确实发生了同样的过程。研究通讯作者之一，Telethon儿童研究所Nelly Amenyogbe博士表示：“中性粒细胞在控制败血症中起着重要作用，但是直到现在我们才知道卡介苗在启动这一关键过程中的作用。”不过，尽管这种作用迅速、为新生儿败血症提供了强有力的保护，但保护期限相对较短，而且在成年小鼠中没有观察到接种后嗜中性粒细胞增加的现象。
共同通讯作者，Telethon儿童研究所Tobias Kollmann教授指出，这些发现也提示，资源缺乏地区的新生儿出生后立即接种卡介苗非常重要。“应当接种的新生儿中，只有不到一半在出生后立即接种了卡介苗。部分是由于疫苗运输影响，部分是由于没有将结核病视为高风险。一些婴儿的疫苗接种通常会延迟4-6周，但那对于许多新生儿来说为时已晚。”他补充介绍，新生儿感染死亡中，约一半发生在出生后一周内，其中约75%是由败血症引起的。鉴于卡介苗在预防新生儿败血症方面的明确效果，及时接种可以挽救大量生命。
▲通讯作者Tobias Kollmann教授和Nelly Amenyogbe博士也参与了卡介苗用于抗新冠病毒的临床试验（图片来源：Telethon儿童研究所）
前段时间，卡介苗也出征了抗击新冠病毒的战场，计划通过临床试验评估，其在呼吸疾病高风险人群中能否起到对抗新冠病毒、甚至完全防止感染的效果。本研究的两位通讯作者也参与了卡介苗新冠试验的澳大利亚部分。Kollmann教授表示，卡介苗对新冠病毒的作用尚待观察。但与此同时，我们必须最大程度地发挥其已知的潜力，更好地为新生儿保驾护航。
参考资料（可上下滑动查看）
[1] Byron Brook, et al., (2020). BCG vaccination–induced emergency granulopoiesis provides rapid protection from neonatal sepsis. Science Translational Medicine, DOI: 10.1126/scitranslmed.aax4517
[2] Researchers unlock TB vaccine puzzle in findings that could save millions of newborns. Retrieved May 11, 2020, from https://medicalxpress.com/news/2020-05-tb-vaccine-puzzle-millions-newborns.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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