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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安的2020，世界需要一场涅槃重生

爱地球的 素食星球 2022-07-02

很难用一个标签来定义我们今天的主人公胡军军。

年轻时她是一个剃了光头立志做自由诗人的酷女孩，到北京后开始诗歌和绘画创作，曾获过1995年的刘丽安诗歌奖；1998年去纽约闯荡，在那里邂逅了改变她生命的信仰。

2015年，她开始创作“涅槃”题材的作品，一画就是5年。


写诗、绘画、雕塑、弹古琴......在她看来这一切不过都是生活中的一部分，古人都会琴棋书画，只是现代人的生活太忙，将它们遗忘了。

2020年3月末的一个春日，胡军军的“涅槃风光”展览在上海宝龙美术馆开幕。高约10米的大展厅里，阳光洒进来，90余件画作和雕塑呈现其中，画的都是佛陀涅槃的形象。

我们向来喜谈生而避谈死，而她说：不懂死之意义，又怎会感涕生之珍贵？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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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不一样的展览

2020年3月，当大家还处于疫情惶恐中时，一场特别的画展悄然展开。

没有刻意避开这个特殊时期，胡军军老师说：在这个时间展出是一种缘分，我们安住当下的同时，也需要对生死进行思考，希望涅槃可以给更多的人带去思考。

而因为疫情的关系画展没有开幕式，胡军军老师说：或许涅槃并不需要一个开场。

可能也寓意着涅槃风光没有生也就没有灭。


过去看展览，特别是当代艺术展，总会折服于创作者给我们带来的视觉冲击，惊叹于他们的鬼斧神工，而《涅槃风光》却给观看的人带来了难得的宁静与思考。

“涅槃”为佛教用语，意为圆寂，功德圆满称圆，众苦灭尽为寂，指不生不灭、超离生死烦恼、安住永恒快乐，是不可思议的解脱境界。

佛教中用涅槃一词来描绘持戒清净的修行者离开人世，而我们普通人的离开则用死亡。

你说两者有何区别？或是对于死亡的态度不同。


4月8日，星星包提前做好预约，戴着口罩来到上海宝龙美术馆看了这场特别的艺术展。

由于疫情的关系，整个展览只有我一个人，安静是自然的，而更多的是对于生死的思考。

我们对死亡的认知大多来自书或电视，周围没有人也不会有人愿意去主动提起。这使得我们对于死亡的想象多是恐惧，黑暗，逃避，忌讳。

但在胡军军老师的笔下，你会感觉到温暖，祥和，明亮和多彩，还带着些许轻松。


画中的佛陀都是吉祥卧的姿态，神情自若，面带微笑，或紧闭双眼，或微微睁开，有几幅你甚至感觉佛陀似在倾听什么。

最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用树枝所做的涅槃像。


想做立体作品的胡军军老师担心用其他的材质会让作品显得俗气，所以一直未找到合适的材质。

直到两年前想到树枝，从土地中来最终会回归土地的它极好地体现了佛法中所说的成住坏空。同时也体现了我们生命的本质：从哪里来回到哪里去。


这一场与死相关的展览，在今年这个特殊的时刻展出，也有着特别的意义。

胡军军老师也坦言，没想到《涅槃风光》会在这个时刻展出，过去我们总是急急忙忙，没有时间停下来好好休息和思考。而从年初到现在，我们不得不因为疫情停下脚步。

我们不断经历着生命的无常，对疾病的恐惧，对未来的担忧......

面对这一切我们真的需要涅槃之力，来重生。

就像意大利歌手罗比法奇内蒂所唱：我会重生，你也一样，当这一切结束之时，繁星将重现我们眼前。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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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因有果

一切有因就有果，胡军军老师作涅槃画是果，而她小时候的思考或就是因。

从小就对生死问题敏感的她，常常问自己：人为什么要活着？活着的意义是什么？人生在世，短暂几十年，辛辛苦苦，忙忙碌碌，为谁而苦？为谁而忙？最后有意义吗？

因为找不到人生的意义，她说自己几乎是颓废地度过自己的青春岁月。她写过的诗句似可以看见一个青年在人生道路上的迷茫和悲凉。

“我分辨不清暴雨的方向”

“迷失的道路，无所不在的陷阱”


直到2003年她误打误撞进入纽约一座寺院，说是寺院其实就是普通民宅改装的一幢普通建筑物而已。

在读了一位法师的著作后，一直以来困扰自己的生死问题得到了解答，于是她皈依佛教。

她说与佛法结缘，改变了她的创作，人生态度，作息和饮食。

已经素食17年的她觉得素食后的自己状态很好，轻松自在，而在了解素食与环保的关系后，更是带动身边的人一起食素，还会将自己所喜欢的素食产品推荐给朋友。


在她心目中佛教并非是宗教，而是一种教育，和我们的数理化一样，只是佛教教授的是生死、因果、慈悲和智慧。

在她看来人信仰什么宗教并不重要，但心中抱有善意，信仰美好和爱是需要的。


如果能真正看懂佛教教义就会懂得我们生为人其实并不伟大，我们不能如老鹰般高飞，也不能似鱼儿般潜水。“其实我们都太微不足道了。我们应该怀着一颗敬畏心生活在这个地球上，而不是不断地贪婪。目前发生的所有事，正好说明了这几十年以来人类对地球和自然的贪取，以及空前的破坏。”



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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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年时间只画涅槃

采访胡军军老师的第一个问题就是，她为什么会以涅槃为主题作画。虽然在采访前已经从其他采访中知道答案，但亲耳听到依旧会很感叹：当一个人在某个时刻决定了自己一生想要做的事时，是幸福和幸运的。

酷爱中国佛教石窟艺术的她，足迹遍布中国各个大大小小的石窟，而开启她创作涅槃像的缘起，是在2015年探访甘肃庆阳北石窟寺时看到的北魏时期的造像。

北石窟寺中的佛像


在《涅槃之旅》一书中，她说：

我还清晰地记得，那天走入北石窟寺的主窟，是宏伟雄壮的七佛立像，主佛各有八米之高，极其震撼，虽有修复，但北魏原汁原味的气息扑面而来，当场把我感动地泪如泉涌！何德何能，微小如我，还能亲眼目睹祖先一刀一刀雕刻下的艺术瑰宝！

也就是在北石窟寺里，她发愿作涅槃像，来回报自己的信仰。


接下来的5年时间，她将艺术与信仰结合，创作出了一幅幅涅槃像。

在经文中有对佛陀涅槃时的描述：

在两千多年前的印度拘尸那迦罗城，佛陀因吃了不洁的食物而感到腹痛不适，自知时间无多，遂前往迦屈蹉河中沐浴，随后赶往拘尸那迦城的娑罗林中，令弟子在娑罗树之间安置好绳床。然后佛陀“至双树下，右胁著床，累足而卧，如师子眠，断心正念”，佛陀说出‘诸行无常，是生灭法，生灭灭已，寂灭为乐’这四句偈后，合上双眼，入涅槃之境。此时，众生悲鸣，大地山海皆悉震动，娑罗双树忽然花开，花瓣飘落在佛陀的身上。（摘自单向街）

胡军军老师将此景象呈现于纸上，在她心中涅槃可解决我们的生老病死的问题，这也是她以此作画的另一个缘由。



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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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与死

问胡军军老师这5年画涅槃像有什么感触。

她说：只有感恩。因为让我对生死有更深的理解和感悟。

她在编著的《涅槃之旅》一书中说：我来做这本书，谈涅槃，聊生死，并不奢望一定解决什么问题，我想把问题抛出来，如果有人从中能够受到一点点的启发，我就觉得特别值得。我始终认为，宗教未必跟我们每个人有关系，但生死一定跟我们每个人有关系。人生到最后一刻，一生所积累的名气也好，财富也好，儿孙满堂也好，跟你就没有任何关系了，而是你要一个人面对死亡的一刻。


人，有生，就有死。

但大多数的时候面对死亡我们是痛苦且无助的，而胡军军老师认为只有真正认清死亡，我们才会开始思考生命的本质，开始反省自己为这个世界带来了什么。


我们改不了死亡的结局，但走向死亡的过程，面对死亡的态度是我们所可以改变的。

人生短短几十年，无需执着与痛苦眼前的一切，用这些时间去真正的感谢和感受才是我们应该做的。

就像胡军军老师所说：生命，就是要寻找一个适合自己的节奏，耐得住寂寞，经得起喧嚣；然后把自己当作微尘中的微尘，万事，也就豁然开朗了。


问胡军军老师用最简单的话来解释涅槃是什么？

她说：涅槃就是超越了生死，永远告别了烦恼，一种常乐我净的状态。

光是想象没有焦虑，忧愁，苦恼的日子就会觉得美好，怪不得许多修行人一生都在追寻涅槃。


编辑后记

从小对于死亡有着恐惧与思考的星星包很幸运可以去看《涅槃风光》的展览，可以当面采访到胡军军老师，还是在这个特殊的时期。

对死亡也有了些许认知。


死亡是这个世上最平等的事。无论是王侯将相，又或是平民百姓，没有人可以逃开死亡。

死亡是这个世上不可避免的事。从古至今，从国内到国外，有无数人在找寻长生不老之法，但遍寻无果，从出生的那刻开始一切都会变，唯一不会变的就是我们的终点是死亡。

死亡是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事。生死这件大事却没有得到太多人的重视，人们更多将重点放在了其他外在事物上，这也导致了现代社会上的焦虑，不安。


看展时，有一系列小画印象很深。画上有中国古代的庭院，有山水风景，同时每一幅也都有佛陀涅槃的身影，当时在想涅槃无处不在。或许我们抛下对生的执着，对死的恐惧，即涅槃。

就像《心经》里所云：以无所得故，菩提萨埵，依般若波罗蜜多故，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在追求“涅槃”的道路上还有很多路要走，而当下的我们需要重生的力量。

这是自己的拙见，更多需要你去亲自探寻和感受。


展览在上海宝龙美术馆，地铁十号线航中路站出来后走15分钟就到了，展出时间到5月20日。进展览前需要进行预约哦。（关注宝龙美术馆公众号即可预约）

对了美术馆的餐厅还配合展览出了素食餐，星星包试了鲜松茸焖饭，没想到美术馆的食物那么好吃（就是稍微有点油），除此之外还有酸辣素鱼翅汤和酱秋葵，可以去试试哦。


此外，很多小伙伴没法前来参展，星球给大家准备了涅槃展的书签作为礼物，具体请看留言第一条。

图片 | 宝龙美术馆

疫情期间你一定有不少思考，
你对涅槃和生死的看法是什么？
期待你的留言！


文章&编辑 | 星星包
部分图片 | 顾忆，王晶 

·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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